维塔星纪元430年
海沨的船上
海沨带大家离开了阿典斯,虽然阿典斯瘟疫在蓝维和金淅叶的努力下减缓了,但是要查询到瘟疫的源头还是需要去一趟阿瑞恩洲。
(资料图)
“今天就要带你们认识一下,他。”海沨拍了拍一个胡子拉碴的白狼,“他是阿典斯能言善辩的修辞学家,卡格拉克。”
“嗯,修辞学家,这是一个浅显的词汇,我更喜欢称自己为哲学家。”卡格拉克说。
“卡格拉克是历史上古希拉斯群岛著名的哲学家。”蓝维说。
“哲学家,喜欢智慧的人吗?”陆白问。
“年轻人,你这个问题问得很好。”卡格拉克说,“我们追求知识与智慧,但知识就像是广袤的大海,而我们不过是在浅岸边生活的鱼。”
“这个比喻……嗯……”陆白思考了起来。
“意思是,探究大海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吗?”金淅叶问。
“是啊,越往海洋中心游,就越能领会自己的无知与渺小。”卡格拉克说。
“在神庙的神谕里曾经得出过这样的言论:卡格拉克目前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。”海沨说。
“噢,但我觉得自己一无所知。”卡格拉克说。
“您太谦虚了呢。”陆白回答。
“哈哈,比如说,这场瘟疫我就不知道是如何来的,是因为有祸源传入阿典斯,还是因为阿典斯众神发怒呢。”卡格拉克说。
“嗯,应该是有祸源吧?”陆白问。
“哈哈,以你们的目光看来,应该就是了。”卡格拉克说。
“正是因为要拯救受苦的人,才会想要寻找到源头呢。”金淅叶说。
“说到这我就想问问了,你觉得什么是受苦的人呢?”卡格拉克问。
“就是……正在经历重大挑战的,不能以自身力量克服的人吧。”金淅叶说。
“嗯,那你觉得所有这样的人都值得被拯救吗?”卡格拉克问。
“这……”
金淅叶看了看陆白,陆白也看了看蓝维和金淅叶。
蓝维正在用心地记录他们之间的对话。
一旁的海沨微也笑着注视着他们。
“我想,应该不是吧?”陆白回答,“毕竟,这世界上有好人也有坏人。”
“嗯,你觉得什么是好人,什么是坏人?”卡格拉克问。
“嗯……心地善良,做了正义之举的就是好人,但心地邪恶,做着坏事的自然就是坏人吧?”陆白说。
“噢?那在你看来,何为正义之举,何为坏事呢?”卡格拉克又问,“如果一个家境贫穷的人,因为没有钱买食物,家里也没有田地,也没有岗位需要他,为了养活自己家人,去偷了富人家种的粮食,那是坏事吗?”
“这……”陆白愣住了。
“那富人家知道自己粮食少了,去派人捉到小偷,然后将他拷打,算是正义之举吗?”卡格拉克说。
“富人要是能主动分粮食给那个小偷不就可以了吗?”陆白问。
“但是如果真的这么做了,如果有很多像这个小偷一样的人跑去偷富人家的粮食,富人家的粮食被偷光了又要怎么办呢?”卡格拉克问。
“既然这样的话,当地也许应该实行税收二分制,富人交的税率应该更高,家境贫困的人交的税率应该更低或者依据情况进行减免,然后将钱收归给政府后,再由政府举办救济工程,让参与的劳动者能拿到一定的金额,其余贫穷的人需要引导他们去就业,或者开垦新的粮田予他们种植,行动不便者可以拿到基础的保证金。”金淅叶说。
“淅叶知道的好多哦……”陆白说。
“淅叶曾经当过国王,应该学习过相关理论知识。”蓝维说。
“你说的是很好,但是要如何保证钱收归给政府之后能合理分配呢?”卡格拉克问金淅叶。
“这就需要通过选举,选举出一个公平的执政者了。”金淅叶说,“为了保证权力不被滥用,执政者行使权力还需要受到一定的制约。”
“这就是我们这里目前的制度了,看似很合理。”卡格拉克说,“但是,万一多数人都赞同让一个无能的人来担任执政官,那些少数人的利益应该由谁来保证呢?”
“也许少数服从多数并不是一个最优解。”金淅叶摇了摇头说。
“但是,在人口多的情况下,是没有办法让所有人都参与到选举的过程来的。”卡格拉克说,“也就是说,注定会有一些人要丧失话语权的。”
“到了最后还是要看统治者的自觉吧?”陆白问。
“但我想,总会有一个办法,能选出让大家都满意的执政者的。”金淅叶说。
“但谁能保证这个执政者能一直表现都那么好呢?”卡格拉克问。
“所以,一方权力的制约还不够,还需要多方权力制约,而且还需要有来自贫困家庭的人口组成一个新的会议团体,这样可以保证更多的人的利益。”蓝维说。
“好先进的理念哦……”金淅叶思考着说。
“因为,霍顿联合国两千年后就是那样的。”蓝维小声地对金淅叶说。
“嗯。”卡格拉克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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